— 肚肚 —

【影日】聚會

今天是高中畢業以來的第五次聚會,而卻是日向第三次參加。

每年的寒暑假,班上都會不時的舉辦同學會,而當初排球社的社員也都會在這段期間內舉辦餐聚,藉此互相聯絡。

在剛上大學時,日向為了適應不同於以往的生活方式而都缺席,但在經過一個年級的適應後,日向總算有空餘時間參加。

最先參加的是排球社所舉辦的聚會,雖然當初只和高三的學長們相處一年的時光,但是卻是影響日向最深遠的日子。所以自從二年級開始的聚會,無論如何日向都堅持參加。

其實早在最初日向並不想參加的,最大的原因就是影山。雖然並不是鬧的不愉快,但是畢業後再見到影山,總是讓日向的心裡感到有些不自在。

剛進入排球社的時候,跟影山鬧得差點無法順利進入,但是經過他們雙方互相的配合和退讓,日向突然覺得影山顛覆了他對影山的認知。

他不是球場上的王者,他是會為了排球而更加努力的人,他的自尊和驕傲都會在上進心的驅使下而淹沒。

而且他不是冷血動物,他會開始介意別人的看法,或許正因為國中曾經發生過的事情,讓他更懂得體諒別人,或是更在乎別人的想法,而不是主觀的、自我的看法,雖然在很多方面他還是單細胞,但是日向發現他的本意並不壞。

漸漸的,日向發現自己喜歡上了影山,但是那是一種淡淡的愛戀,他希望他可以每天快樂,每天開心,就算他的身旁沒有他,日向依舊默默的祝福他。

日向知道,他不可能成為他心中最重要的角色,更不可能是值得看齊的敵人或隊友,但是至少他可以守住隊友這個位子,雖然不是主角,但是跟其他人比起來他已經佔了一席之地,不重也不輕的份量,只要影山的回憶裡有自己的身影,這樣就可以了。所以,至少讓我默默守護著他吧!這樣的要求,應該不過分吧?

因為這樣的想法,讓日向在察覺到這份心意的時候,讓自己漸漸的遠離影山,雖然還是
或許只是剛好因為興致來了,又加上自己比較空閒了,所以日向答應了排球社學長們的邀約而出席了久違的聚會。

現在回過頭看第一次自己並未參加的聚會上影山和學長他們的照片時,日向就會覺得當初自己為何要裹足不前而拒絕參加。

因為在這期間內他們也辦了幾次出遊的活動,或許是擔心自己又再次陷入對影山的愛戀的泥淖之中,所以他回絕了學長們的邀約,大多都以自己最近太忙了,所以無法參加為由。

但是這次日向突然想在回去看看當初的學長和月島山口他們,當然也包括影山。雖然這期間不時還是會和學長他們或月島和山口他們聯絡,進而得知影山最近的情況,但是…自己還是想親自看看本人以及和他聊聊天,再次回味那個人特有的氛圍。

聚會當天,說實在他有點緊張。畢竟也很久沒跟影山碰面了,其實昨天晚上就開始感到有些期待,所以有點睡不著,翻了好幾個小時才入睡。

這種感覺就好像隔天就是校外教學或是比賽一般,讓他既期待又擔心明天的天氣或是勝敗一樣。真的是很久不見了呢…希望影山不會因為這段期間都沒聯絡而冷漠自己。

直到要前去聚會的餐廳前,日向還在鏡子前仔細的端詳自己,擔心自己的打扮不妥當或是不合適。每個人都希望在久違的初戀對象前有一個美好的印象。

「喲!!日向!!好久不見!!」
第一個察覺到日向的是西谷,或許是因為剛好面向入口處的位置,所以一眼就可以看見每一位進來的人。

「學長們好!!」
日向環繞了一下已經到的學長們,以及月島和山口,但是唯獨缺了一個人。
「咦?影山這次不會來嗎?」
「啊啊,他說是今天剛好有練習賽,所以會不會來還不確定,要看結束的時間喔!」

這次的主辦人是菅原學長,所以預約餐廳以及聯絡是否參加的事項也是由菅原一手包辦,雖然大地學長也有幫忙,但是聯絡方面還是由菅原負責,所以影山的事情才只有菅原知道。

「是嗎…」
雖然沒看到影山,但是日向卻覺得有種『幸好』的感覺。他從來沒想過如果真的碰到影山之後他要做出怎樣的表情或是說什麼話比較好,畢業前夕是因為大家都已經退出社團,而且班級也不同而漸漸疏離。

但是現在的情況要自己突然跟影山很熟稔,感覺也好像有些詭異,畢竟當初是自己先遠離影山的。

「嘛!反正全員都已經到期了!我們就正式開始這次的排球聚會吧!!」

日向被大家歡樂的氣氛感染後,也就漸漸的融入久違的感覺之中,彷彿又回到當初青澀又稚嫩的高一時光,無憂無慮,只知道勝者才能一直站在球場上,也因此他們必須不斷的贏下去,直到成為最強的隊伍。

在懷念的氣氛下,日向也喝了幾杯酒,覺得自己開始有點開始飄飄然的感覺,又突然覺得好久沒見到影山好想哭,本來想說這次終於可以見到他了…但是、但是如果影山交了女朋友怎麼辦?他應該祝福他嗎?他真的能真心替他感到開心嗎?不知不覺眼淚已經在眼眶中打轉,幸好大家現在都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所以並沒有特別注意到日向的情況。

突然餐廳的拉門被拉開了,因為日向是背對著門口的,所以根本不知道進來的人到底是誰。

「影山你也太慢了吧?我們都要去第二攤了!」
一聽到正面對門口的西谷學長所說的話,日向方才醺醺然的感覺好像一下子就清醒起來,讓他突然心臟狂跳,臉好像也瞬間熱了起來。

原本趴在桌上的他,一想到要怎麼跟一年未見的影山打招呼,他就不自覺的打直身體。

「抱歉!因為練習賽延長所以遲到了!」
影山似乎是趕忙過來的,因為平常即便經過好幾場比賽仍舊柔順的頭髮,此時卻顯得有些雜亂。

「哈哈!我們都以為你不來了呢!」
坐在西谷旁的菅原似乎也因為影山的到來而感到意外。

「王者大人是因為瞧不起平民所以才這麼晚到的嗎?」
月島還是依舊喜歡用言語諷刺影山的壞習慣仍是不變,反倒是影山對此已經有些習慣而不會常常放在心上了。

「哈囉!影山!」
日向一跟影山對到眼的時候,根本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只好用了最拙劣的打招呼方式,重點還是因為他根本想不出其他方式了。

「日向…你…怎麼還是這麼矮啊?」
當影山看到日向的時候一臉震驚的模樣,讓日向突然心臟漏了一拍,想說該不會影山知道自己喜歡他的事情了吧?!沒想到竟然是這種話!對啦!自己就是沒長高嘛!

「影山!!你說什麼!!」
不過一想到影山還是沒有怎麼變,他就有點放心了。只是…影山好像變高而且又變帥了。應該說他比起以前更懂得打扮自己了,穿衣服的品味也變好了,讓本來在女孩子當中就一直備受矚目的他,更有了一股男子氣概。

本來要去第二攤的一夥人因為影山的到來又在同一家店待了更久,而且大家都已經醉得差不多了,時間也不早了,所以就打消去第二家店的念頭。

「我還沒有醉!!」
一走出店外,西谷就開始大聲吼叫,直吵著要去下一攤繼續喝。
「抱歉喔…那我就跟西谷先走了!」
東峰攙扶著早已經喝醉的西谷,打算把他帶回去休息。西谷和東峰是一起合住的,而且西谷每次聚會都會喝酒,所以這樣的情形東峰都見怪不怪,反而是有點習慣了。更因為每次都還要跑出來接西谷,讓每次西谷參加的聚會通常都有東峰陪同參加。

「那大家就在這邊接散囉!下禮拜如果還有空可以再約喔!我們剛好最近都有空!」
菅原擔心如果大家都喝醉的話,後續的善後可能會沒人處理,所以他只有讓自己小酌一番,不敢喝太多,以免自己也落得需要別人攙扶的程度。
大地卻意外的喝醉了,所以菅原只好將這位同住的室友帶回家休息。不過這次的假期比較長,所以基本上晚上出來聚會的空閒也比較多,而且只有一個晚上聚會的時光根本就不夠。

「那我和山口走這邊喔。」
雖然看到月島也喝得不少,但是卻感覺不到他有喝醉的趨勢,言行舉止根本就跟平常一樣,讓人懷疑他到底有沒有喝。反而明明只喝三杯的山口卻開始走路搖搖晃晃的,一不小心彷彿就要跌倒了,所以月島一手抓著山口的手臂,以免等下山口的臉就跟地板相撞。

「拜拜!!下禮拜見!!」
日向用盡了全身的力量舉起手臂用力的揮手道別,下禮拜反正他也沒事,所以應該是可以參加。日向看了看旁邊的影山,一時之間不知道要怎樣開口,雖然剛剛都還能跟影山正常的對後,但是那是因為旁邊還有其他人在,現在只有他們兩個,讓他有點小緊張。

「那我…」
正當日向要跟影山說他也要回去了,沒想到影山卻快一步打斷他的話。
「我今天可以住你家嗎。我記得你家在附近吧?」
日向對於影山突然提出要住他家這件事,根本來不及反應,所以也根本不知道要為此而開心還是要拒絕影山的要求。
「末班車已經開走了,反正明天你應該也沒事吧。」
「誰說的!!我明天有行程可是排滿滿的!!」
「是嗎?我剛剛怎麼聽到有人說明天他超閒的。」
「那是…」
「本來想說明天沒事可以一起練球,不要就算了!」
「好啦!!說話不能不算話喔!」

「諾!今天你就睡這邊吧!」
日向把之前備用的床舖拿出來放在自己的臥室一角,當作影山今晚留宿的睡覺地點。
「如果明天有事都可以叫我,不然我會睡到中午的!」
日向在高中時期因為去烏野要翻過一座山,所以往往都大清早就要起床,但是現在上大學後住學校附近也就改變自己的生活習慣,變得有些愛賴床。

「那換我洗澡囉!」
一回到家後,日向就趕緊去放熱水好讓影山可以早點洗澡休息,剛剛聽學長說影山今天一大早就起床去參加練習賽了,到現在應該也已經精疲力竭了。
所以就在影山洗澡的這段期間,日向就加快速度把床舖和一些生活日常用品準備好給影山,讓他一洗澡出來就可以使用。
等一切處理好後,影山也恰好出來,自己也可以趕緊洗澡睡覺,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更何況在參加前的緊張感總算在今天一次釋放,雖然那個造成自己焦慮的對象現在就在自己家裡面,但是習慣後那樣的緊張感就下降不少。

「果然還是很喜歡他呢…」
泡著澡的日向一想到今天發生的種種就不禁如此自言自語。他一直認為只要他不去接觸影山,不去想到他,隔絕他和影山的往來他就能放棄對影山的愛戀了。
沒想到經過一年的冷靜期間,自己還是對影山抱有好感,而且影山真的越變越帥,或許是經過時間的歷練,他也變得更加成熟了。反觀自己,身高既沒長,長相還是一副孩子氣的模樣,明明同樣都是大二生的說。

不行!在這樣下去是不行的!要好好的跟這段情感說再見!不然越拖越久到頭來還是一場空,而且自己也會更不能接受影山交女友和結婚的到來!應該說他根本不敢想像,不過大家似乎都認為影山會交一個小小隻、可愛型、溫馴的女生,一想到此,日向又有點想哭了。

他從浴室打理好出來後,看見影山還沒有入睡,看起來好像是等自己也上床睡覺他才肯睡覺似的,影山坐在地板上看著日向房間裡面的排球月刊或是漫畫,一副就是本大爺就是不睡覺。

「你怎麼還沒睡啊?都已經這麼晚了!你不是常常說要自主管理嗎?」
日向從以前就沒有吹頭髮的習慣,即便在冬天的夜晚依舊如此。他頂多只拿毛巾隨意的披在頭上,想到的時候才稍微擦一下。

「你這個呆子!頭髮都不擦的喔!」
影山一看到從浴室走出來的日向放任頭髮濕漉漉的在頭上任憑水珠往地上低,他就衝過去一把抓住頭上的毛巾就是一陣亂擦,想要藉此把日向頭髮上的水珠擦乾。

「唉唷!你很粗魯耶!」
雖然影山的力量並不算大,但是卻有種無法讓人拒絕的氛圍,而且近距離跟影山接觸,讓他聞到影山所特有的味道,那是他懷念已久的味道,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就會想到那股影山特有的香味,就算是失眠的夜晚,一想到影山的事情就會讓他心安,通常也很快就能夠入睡,說實在,影山真是他最好的安心劑呢!

「你感冒了喔?臉那麼紅?」
「才、才不是呢!!這是因為剛洗澡出來啦!」
日向因為跟影山如此近距離接觸,讓他下意識的臉紅起來,所以根本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臉到底多紅,日向伸手摸了摸臉頰,想利用手讓臉頰上的紅暈能因此而減緩,這才發現自己的臉的確因為臉紅而有點熱熱的。

等到一切都整頓好後要準備睡覺,日向關上房間裡的最後一盞燈,但是月光還是從窗簾的縫隙中照了進來,所以房內也並非完全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吶、你睡了嗎?」
關燈後莫約過了十分鐘,影山突然冒出一句話,或許是發現日向一直翻身,所以才順口問了一下,反正他也睡不著,日向正好可以陪他解悶聊天,畢竟已經有整整一年也沒見到日向了,不過早在高三的時候這傢伙就不知道為什麼都避著自己了,難道是因為他已經發現了嗎?

「日向,你最近跟谷地還好嗎?」
「就普通啊?雖然在同一所大學但是科系不同,平常見到的機會還是不多?阿!不過仁花還是有時候會跟我一起出去吃飯!」
「是嗎…」
當日向談論到谷地的時候,影山看見日向露出開心的笑容,臉上還不時出現紅暈,讓影山見狀沒由來的有些惱火,所以臉上的表情也不自覺的陰沉下來。日向因為房內只有月光照入,所以看不清影山的表情,但是卻聽得出來影山回覆的話語有點冷淡。

難不成…影山喜歡仁花嗎?雖然高中時候的自主練習都是仁花陪影山一起,但是從來沒有聽說過影山或是其他隊員說過影山喜歡仁花啊?!不過…還是要向本人確認才能證實吧?不過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自己就能好好放棄了吧?因為仁花人很好、也很可愛,小鳥依人的模樣跟影山很般配,更何況影山跟仁花在一起才會有將來啊。

「影山…你、你有喜歡的人嗎?」
日向在問的時候注意到自己的聲音在顫抖,他很想讓自己表現的自然一些,但是聲音就是不能隨他控制,連發出生都好像喉嚨被噎住,無法順利說話。

「啊啊…那個啊…」
影山翻了身被對日向,有點懊惱的抓了抓頭,似乎是在思考要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是、高中同學…嗎?」
「…嗯。」
日向的聲音越變越小,果然自己還是無法承認這個事實,他已經無法繼續跟影山對話了,因為現在自己的聲音一定是哽咽的,這樣的話影山就會發現他在哭了,所以他選擇沉默,影山則反常的單方面繼續說。

「我從高一的時候就喜歡上那個人了,每次跟他在一起練習的時候也好,考試的時候也好,感覺只要有他每件事情都會變得很開心。」
日向越聽越難過,他不希望從影山的口中聽到他喜歡的人的事情,所以他摀住自己的耳朵,希望能夠因此而隔絕影山所說的話。

「那個人笑起來很可愛,平常也很有活力,彷彿一切的困難他都能渡過,他—」
「我想睡了,晚安!」
日向已經無法在承受任何有關影山喜歡的人這件事,如果在繼續聽下去他肯定會崩潰,所以他只好藉由睡覺作為理由中斷影山的對話。而且他並不想要讓影山隔天看到他哭紅的雙眼,所以他只能讓自己趕緊入睡,才不會胡思亂想。

「日向,我—」
「我說夠了!!我不想聽!」
日向承受不住影山在談論時開心的語調,更無法接受影山一直有暗戀的對象這件事 。果然自己還是無法坦然接受事實,早知道一開始就不應該問的。

日向的眼淚從眼眶中奔騰而出,完全不受控制,明明自己就打算不哭的,可是、可是…為什麼眼淚就是不受自己的控制呢?
影山一察覺到日向不太對勁,就馬上從地鋪上站了起來,一把就抓住日向,強迫他面對自己。

沒想到他看見的是日向一臉難過的模樣,雙眼也被淚水所佔據,臉頰上有許多哭過的痕跡,淚水也沿著臉頰滴了下來,那是他鮮少見過的表情,他一伸手就把日向抱在懷裡,希望能給與日向一些安慰。

當影山抱住自己的當下,日向的完全愣住了,不過他馬上反應過來,用雙手抵住影山的胸口,想從影山的懷裡掙脫。
「我不會放手的!!」
影山感覺到日向想要離開自己的懷中,他就抱得更緊了,不讓日向有一絲拒絕的空間。

「你明明…」心裡就有仁花了啊…
後面的話日向還來不及說,最後一幕只看到影山的臉越來越接近自己,然後自己的嘴唇上有一種溫暖且軟軟的感覺,這才發現自己和影山接吻了。

日向本來想一把推開影山,但是影山的力氣真的太大了,所以他根本推不開,直到日向快要喘不過氣來,影山才依依不捨的退開。

「你…」
日向因為方才根本無法呼吸,所以在影山從自己的身上退開的時候才能呼吸到新鮮的空氣。一時之間,他根本喘不過氣,一句話也無法順利說出口。

「笨蛋!我喜歡的人,是你。」
影山突然覺得不跟這傢伙說清楚,他一定一輩子都不明白自己的心意。明明自己就表現的那麼明顯了!為什麼這個呆子就是察覺不到呢!

「咦…?不是仁花嗎?」
日向的腦子現在完全處於當機狀態,影山不是因為自己跟仁花走太近所以才吃自己的醋嗎?怎麼突然扯到我這邊?日向露出一臉不明所以的模樣,讓影山開始有點焦躁。

「我今天之所以會去也是因為你啊!」
今天本來不打算去的,不過聽到菅原學長說先前都一直沒參加的日向會到場,他才決定無論如何都要去,就算已經散會了,他也一定要跟日向見上一面。想說日向總算沒有再躲著自己了,沒想到日向還是對自己有所保留,讓他感到有點不是滋味。

而且…這個笨蛋日向竟然在他面前那麼開心的談論谷地,之前他們的感情就算不錯了,而且又上同一所大學,想必碰面的機會一定比自己還要來得頻繁,一想到此,影山就有股怒氣無處宣洩。

本來想藉機跟日向告白的,這傢伙竟然哭了出來,是有多不喜歡自己啊…反正被拒絕之後也不可能再有往來了,所以就想也不想的親了日向。

「我再說一次!我喜歡你,日向翔陽!」
影山一點都不明白日向到底怎樣看待自己,當初高三的時候日向就開始跟自己漸漸疏離,本來想說是因為要升學的原因,不過現在想起來,或許早在高二下的時候就有了吧?但是那時候的感覺還不太明顯,所以自己也就沒有特別注意到了。但是上了大學後,日向竟然換了手機號碼,而且一次也沒跟他聯絡,還是自己四處跟學長和同學打聽他的情況才知道他的事情。

「那…仁花呢?」
日向雖然已經知道影山喜歡自己的事情,但是仁花呢?他喜歡的人應該是仁花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會是整人遊戲吧?不過…影山應該不是會把自己的心意當作玩笑的人啊?

「谷地?干他什麼事?」
為什麼又要扯到谷地啊?還是說日向喜歡他嗎?可是他也從來沒聽過他們交往的事情啊?不過…說不定只是沒有公開而已?
「你跟谷地交往?」
「才、才沒有!」
「不然?」
影山一提到谷地日向就會臉紅起來,讓影山突然覺得這兩個人應該有什麼特別關係,不過日向既然說沒有和谷地交往,那麼他們到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就、一般朋友…」
日向哪敢跟影山說每次他都會找仁花跟他談影山的事情,他喜歡影山的事情只有仁花知道而已,而且本來他就沒有要讓其他人知道的,是因為高中有次在社團教室裡面,他剛好偷聞影山的衣服的時候才不小心被看見的。不過意外的是,仁花對於自己的性向並沒有特別抵抗,反而很支持自己,好像也是因為這樣才漸漸跟仁花走得很近,假日的時候才會不時約出來吃飯、聊天。

「那你呢?你有喜歡的人嗎?」
「…」
日向雖然一直知道影山是單細胞,所以往往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根本沒考慮後果,現在他給自己投了一計直球,是要讓自己怎麼回答啦!

「我、我有喜歡的人…」
「恩。那那個人是怎樣的人?」
影山剛聽到日向有喜歡的人的時候,心臟漏了一拍,他以為日向對這樣的事情沒什麼興趣,因為早在高中時期,日向的人緣就很好,所以應該也有許多女生會在日向身邊徘徊,只有日向有心應該也是有一些女生喜歡他的。但是,他沒想到竟然真的有,不過既然都到這個節骨眼了,把話說清,自己心中的大石頭應該也就能夠放下了吧?連同這四年的戀情。

「他很霸道、而且很不客氣,但是有時候卻很溫柔,讓我都懷疑他是否有精神分裂了。還有他笑起來雖然很可怕,但是卻很喜歡小動物,不過好像常常被討厭呢!那個人—就在我眼前。」
日向在說這一番話的時候根本不敢看向影山,不過他想,既然對方也喜歡自己的話,自己應該也要鼓起勇氣面對才行,所以當他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他看向影山,直勾勾的、毫無遲疑的。

影山聽完的瞬間,抱向日向,讓日向整個人圈在自己的懷中,一點也不給日向逃離的機會。他真的很開心,等待四年的暗戀終於有所回報。
「笨蛋日向,你敢騙我,你就死定了。」
算了,反正這傢伙如果敢騙我,我也不打算放手了,這個賣身契你竟然簽下了,我就絕對不會讓你離開我身邊了。

「我才沒有!」
日向對於影山為何喜歡上自己的,一點都不曉得,但是他相信影山所說的一切,影山從來沒騙過自己,以前沒有,他相信未來也不會有。不過同時日向也開始懷疑這一切都是酒醉過後所做的夢,所以他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想要確認這究竟是夢境還是現實。火辣辣的疼痛感在臉頰上提醒自己一起都是現實而非自己作夢的幻想,讓日向不禁露出微笑。

「你在幹嘛啊?呆子。」
影山被日向突如其來的動作搞不清楚狀況,不過他看見日向臉上因為拍打而微紅的臉頰,他就伸手去撫摸,想要讓日向的疼痛感可以減緩一些,順便拭去因為微笑而流下的眼淚。
日向大大的眼睛看著自己,上面只映照著自己的身影,影山彷彿被吸引一般,又再次的吻上日向,這次不是他單方面的接吻了,而是互相抱有情意的親吻、充滿愛意的抒發。
他們都閉上雙眼,感受那經過四年才得來的愛情,一路是那樣的顛簸,但是卻讓他們再次結合,或許、這就是真愛?


後記
其實星期四(2016/01/20)剛好是我高中的聚會,就幾個比較要好的同學聚會。其中有一個蠻欣賞的同學?所以就有這篇出來了!自己是覺得每次見面都還是蠻欣賞他的XDDD所以就想說日向應該也是這樣吧?就把這樣的情感表現出來。
不過說實在的這篇我一直都有在寫,不過覺得進度很慢,到底為什麼!!!
我忘記是那位影日同好說的?說谷地是最接近影日的人,說實在我也這麼覺得(我超羨慕)
不過這篇不是要抹黑谷地的!!我鄭重宣明!只是覺得日向跟谷花很要好(日向會送谷地回家),影山跟谷地也不錯吧?(自主練習都找谷地),而且同樣是一年級生,又是經理的,總會讓人不禁聯想到是男女朋友的關係這樣?(認真說的話我應該是百合向?)
這一篇依舊有許多不完整的地方,不過還是希望大家喜歡!!感謝閱讀到這邊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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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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